第(2/3)页 顾长安本来还想追上去,问问秦灼要不要给她换个驱虫的熏香试试。 谢无争直接伸手把他拉住了。 “无争你拉着我做什么?”顾长安这么一拉,只得停下来回头看他,“不说本公子说你啊,你最近总是看我就算了,怎么现在一有机会就动手动脚呢?” 谢无争闻言,连忙松开了他,“长安,我不是……” 顾公子原本也只想逗逗无争,见他不好意思,越发来劲,就问他:“不是什么?” 刚好这时候花辞树从顾长安身侧走了过去,忍不住说了句,“傻子。” 顾长安听见了。 还听得特别清楚。 他伸手拽住了花辞树,“颜公子,你这好端端的,为何骂本公子是傻子?本公子又没招你惹你,你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,我可不让你走啊!” 这会儿那些谋士们都已经走远了。 只剩下谢家两位舅舅还在坐在里头说话,门前就他们三个在这。 花辞树被顾长安拉住也走不了,索性就开口问他,“你真觉得她耳垂那样,是蚊虫咬的?” 顾公子想也不想,张口就反问:“不是蚊虫咬的,还能是人咬的?” 花辞树把手抽了回来,“你说呢?” “我说……”顾公子有点傻眼,“我说什么啊?本公子可是上秦楼楚馆都只挑菜做得好吃的那几家去的清白人!你要我说什么?” 这回轮到花辞树无语了,“……” 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开口道:“要不,怎么说你是傻子么?” “我……”顾长安想反驳,可还没说出什么来。 花辞树就已经转身走了。 “无争……”顾公子转而问谢无争,“你平日里不是最正经的吗?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 谢无争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没看出来,我就是觉着不应该盯着姑娘某处看……” 顾长安一时无言以对。 片刻后,他才找到话说:“秦灼能算姑娘吗?她不算!” 顾公子刚说完,就听见厅里的谢傲诚跟谢傲鸿说着说着,忽然怒而起身道:“我就知道晏倾是媚上惑主之流!” “明明能靠才华成就一番事业,偏要以色侍人!” 门外和顾长安和无争对视了一眼。 不约而同地沉默了。 而此时。 自从看见晏倾脖子上的红印之后,就无心下棋的秦怀山已经有好几次话到了嘴边,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。 秦二爷是个做长辈的,也不好一直盯着晏倾的脖子看,可他低头看棋盘,又看见晏倾手上也有印子。 好像还是牙印。 他的手白皙修长,这个牙印明晃晃的。 也不知道阿灼夜里是怎么折腾人的,怎么把人弄成了这样? 秦怀山都没法当做看不见了,纠结再三后,开口道:“晏倾啊。” 晏倾落下一子后,收手回袖,抬眸看他,目光坦荡,面色从容,“秦叔,有话但说无妨。” “你还是你说吧。”秦怀山道:“我想听听,你是怎么打算的。” 晏倾把双手都放在了石桌上,郑重其事地说:“我想跟灼灼生同衾,死同穴。” 夏日微风徐徐。 两人坐在树荫下,石桌上摆着棋盘,茶水只剩些许热气。 金色阳光透过枝叶间,落在晏倾身上。 他说这话时,一向幽深如墨的双眸华光皎皎,在这一瞬间,秦怀山觉着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众人口中清冷绝尘的晏孤云,也不是城府极深的晏大人,而是从前那个早早把秦灼当做妻子,把小姑娘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。 秦二爷一时不知该欣慰,还是该把晏倾怒骂一顿。 但他一向性子温吞,说话也不带锋芒,只是问晏倾,“哪怕没有名分?” 晏倾一时没说话。 秦怀山道:“阿灼其实不太需要我管她的事,可我这个做爹爹的,也不能真的什么事都不管。” 晏倾低声道:“嗯。” 秦怀山又继续道:“从前你跟阿灼退婚的时候,我原本想着让她找个小门小户,过平淡安稳的日子。” 秦二爷自言自语一般絮絮说着,“结果她被顾老太爷请去管教顾公子了,那时候其实我觉得顾公子也不错,人长得俊,脾气虽然大些,却也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毛病。” “还有无争,脾气好、相貌上佳,哪哪都好。颜公子也是很不错的。” 晏倾听的眸色越来越沉。 秦怀山却忽然在这时候,话锋一转,“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,可我觉得好的没用,还得阿灼她自己拿主意。” 秦二爷生平很少在话语间压过别人一头。 第(2/3)页